“王爷,舍妹不愿。”云锦没同那世家弟子说话,反而是和座上的公子卿回话。
公子卿瞧着她,眸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意味。良久,启唇:“既然陆小姐不愿,那便由舞姬继续吧。”
云锦颔首,表示愿息事宁人。可总有喜欢挑事的。例如已经挑过的那公子。
“学了艺不给旁人看,莫不是能力不足?”这公子是尚书之子,因尚书现下正得帝宠,故此有恃无恐,且他与瑞小王交好,才有了这一出。
她轻飘飘地看向了他,神色说不出的让人生寒。然陆亦白是个无能草包,这男子觉得他怕一个草包的眼神,有些怂,故此他直视回去。
“呵。”云锦忽然轻笑,让那尚书公子心下一慌。“有谁说过,学了艺便要显露于人哗众取宠吗?还是公子以自己评判他人?”
这讽刺意味甚浓,叫瑞小王都坐不住了。
“侯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已经作出要问罪的架势来,“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难不成二位听不懂人话?需要本侯找个会兽语的翻译翻译?”
她挑眉,很是认真地回答,看似就是关心一般。但那二人皆知这是骂他们的话,可是不得反驳,反驳等同于认了。
“算你狠,果然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瑞小王自知辩驳不过,便拿着她的死穴说道。
闻言,陆亦柔最先变了脸色,一张倾国倾城的小脸煞白煞白的,让人看了忍不住的心疼。
“若是有胆,你再说一遍。”云锦站起来,许是酒精作用挥发了,连带着人都增添了几分气势。
就是这气势,让瑞小王不敢再说,但不愿认自己怂。“本王就是说你了,你能如何?还不是事实?”
“是,当然是。”她莞尔一笑,还出了声音。“本侯的父亲,一生征战沙场,战功赫赫,后因战场旧伤而死,本侯是没有人养,但亦觉无妨。”
一番话说出来,叫所有人闭嘴。
他们心里都清楚他陆亦白的父亲威名远播,是不可多得的良才,忠士。在坐所有人,若非是陆老侯爷,怕是也到不了现在。
“好。”上座公子卿忽然说了这么个字,众人皆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而云锦却隐隐有了预感。
“陆家代代忠良,如此敌视忠臣之后,是本王疏忽,本王自罚三杯。”原来是来打圆场的。
“王爷客气。”云锦对着公子卿举起了自己的酒杯。她没敢一饮而尽,反而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尽了。
她不会喝酒啊,现在已经两杯进肚,已经微醺。
云锦稳当当地坐下,单手支额,另一只手把玩着酒杯。但这其实是她为了不睡着而拿来吸引注意力的。
“哥,难得你伶牙俐齿一回。”陆亦柔就在她下首,低声对她说。
云锦微微一笑,本想伸手,可觉大庭广众之下似乎不妥,也便收回去。“我的妹妹可只能我自己气。”
陆亦柔回眸瞧着她,温柔的好似能掐出水来。
云锦知道自己醉了,因为面前的陆亦柔已经分成了两个人。她晃了晃脑袋,努力撑住不醉过去,本想喝茶醒醒酒,没想到又喝了一杯。
这下可好,饮了三杯,已是她的极限了。
忽然,有股暗香扑鼻,她瞬间清醒多了。这香气是从公子卿那儿发出来的,她回神瞧过去,手里果真拿着一个锦囊。
“换成果酒如何?”他永远勾着唇角,似乎也永不会生气一般。
她摇摇头,“不喝便是,只是王爷这锦囊可否赠于臣?”论恬不知耻的功底,她云锦认第二,无人认第一。
陆亦柔颇是讶异云锦会忽然说这么一句话,有些紧张地看向公子卿,生怕云锦被公子卿拒绝。
她倒是无所谓,觉着热脸贴冷屁股已然是定局,不想他却认认真真地把锦囊绑好,给她递了过来。
接过时,她愣愣地瞧着公子卿,一时竟然没反应过来。
“本王也佩戴了有几日,还望侯爷不嫌弃。”依然笑得温和,她被这笑意感染,面具下的脸也是笑着。
不多时,便要送生辰礼,云锦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摸到锦盒,呈了上去。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尚书之子竟故意亮出来自己的生辰礼,是枚鱼龙玉佩,看成色,怕不是凡品。
“苏家携苍夷水玉恭贺卿亲王。”看众人反应就能知晓,都是幸灾乐祸。
苍夷水玉?云锦瞧了瞧,通透的一块玉石,看起来似乎很贵的样子。她饶有兴趣地去看公子卿的表情,并无波澜,还是那张笑得挑不出问题的笑脸。
“臣倒是好奇,侯爷送了什么好东西?”他意有所指,存心想要和她攀比一般。
“并非什么稀罕物,比不得苏公子的苍夷水玉。”她也是恭和,并不想惹事生非。她前世今生加起来比这小子大了不知道多少岁,才不跟他计较呢。
云锦不计较,并非代表那苏公子不计较。
“侯爷出手的,能是什么凡物?叫我们见识见识。”他的话很是诚恳,诚恳到她想一巴掌呼死他。
只是,一条抹额工工整整地躺在锦盒里,叫她可怎么打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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