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我们走的那么快干嘛?你在青楼到底做了什么?还有这都到哪里了?”李安跟着狂奔的李泰身后,大叫道。
“时候不等人,再不快点,我们连皇宫溜都溜不进去,就快到皇宫了。”李泰将熟睡的苏婉霞放下,喘气道。
“可是苏姑娘怎么办?”薛万彻连忙问道。
“我在青楼,和琴音已经达成协议,她会帮我照顾苏婉霞,并安置一个宅子。今天就先把婉霞放在你家一晚,你可愿意?”李泰看着薛万彻,道。
“遵命,我定照顾好苏姑娘!”
“会有那么好的事?”李安一脸的不信。
“当然没有那么好的事,我给她钱的,五千两。但这件事能解除我的后顾之忧,值得的。”李泰边走,边说。
“那就可能了。”李安加快了脚步,道。
不一会,他们就到了皇宫附近,而现在天空已经出现了白点,看来要要亮。
“五千两!”而薛万彻听完,则不淡定了。这信王如何那么有钱?
“我有十万!”李泰直言道,将和杨国忠的事一股脑的和他说了一遍,让薛万彻嘴巴里可以塞得下一西瓜,这信王殿下也太彪悍了!
“殿下威武!”薛万彻最后只能说这句话,表达自己的敬意。
“现在分道扬镳,分头行动。明天你来永安宫,我会给你一千两银子,你去天香阁找琴音姑娘。就说是李公子找他,记住不要让他人知道,事成之後功劳奖赏少不了你!”李泰吩咐道。
“是……”薛万彻道,望了望四周,便背着苏婉霞离开。
“安弟,我们赶紧进去,不要让父皇发现。”李泰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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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南书房内,大燕皇帝李希烈心情烦躁的批改着呈上的奏章,也不知道看到什么,直接就把笔扔到地上,把一份奏章撕得七零八碎。其他索性就不看,在房内来回踱步,脸色阴沉,可怕。
“圣上切勿动气,不过一群苍蝇蚊子扰圣上清静。何必在意这龙体要紧那!”身边的鱼承恩一脸的惶恐,赶紧劝道。
“苍蝇蚊子?这真是好大的苍蝇,都赶上了老虎了!田奉,堂堂户部侍郎居然贪污受贿五万两白银,还中饱私囊,连同二个户部侍中,三个户部员外郎一同犯案!运往幽州的物资,强行扣押了二十天,就为了买给商人,盈利!晚了整整一个月将这批赈灾的物资运去。现在有整整两个月了,我才发现,要不是王驰连上二十八封奏章,让那群混蛋看花了眼。我看这份也到不了我手上。”李希烈一脚就踢翻桌子,奏章就像如雪花一般落下,飘飘洒洒,这让他心里更加窝火,恨不得将这堆奏章烧得一干二净。
仁政,仁政!这就是自己实施二十多年来,带来的结果吗?
“圣上息怒,这也许不过是王侍郎危言耸听,夸大了哪?”鱼承恩毕恭毕敬的说道,看着李希烈焦躁不安的样子,他知道,圣上是真的生气了。
连忙将掉在地上奏章,一份一份的拾起。
“危言耸听,他为什么要危言耸听!他王驰于田奉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无任何瓜葛,也无私仇。为什么要冒这种风险在说,不怕我怪罪吗?
而且这奏章也说的清清楚楚,一开始乃是一个户部小小司务官古猎在点粮的时候发现出错,数目不对!便去重点,他发现每本账居然少了二万石粮食,五本就是十万石粮食。他上报了八次户部的上级,却都没有回应。
你说这事还有的假吗?”
李希烈看着鱼承恩在地上捡奏章,示意他不要再捡,但鱼承恩却说这是老奴该做的,乃分内之事!将堆积如小山的奏章一一整理好,放回原样,让李希烈感慨。
朝廷大臣不如一奴仆忠心,尽职。何其可笑!可悲!
道:“辛苦了,让奴婢把这堆奏章放起来,收拾一下,我晚上连夜批改吧!”
“老奴不辛苦,圣上才是真的辛苦。我侍候圣上也有二十多年了,圣上勤勉,老奴都看在眼里,无一日敢懈怠,真乃我大燕之福。”鱼承恩发出肺腑之言,二十年了,圣上从二十多岁的青年变成一个中年,他可以说是看在眼里,历历在目。
除了这几年有些力不从心,对一些琐事、小事可以说是扔给下属在做,有点懒政。但大事却从来没有耽搁。更不要说,圣上登基的前几年,兢兢业业,可以说是天天批改奏章到深夜,甚至劳累到咳血!
论当今天下,还有谁能比的上自家皇上!
这田奉真是该死!
想到这里,鱼承恩的脸上就出现怒色,道:“这田奉真是不配当我大燕国的臣子,老奴替圣上不值。只不过那古猎又如何和王侍郎在一起?”
李希烈苦着脸,坐回位子上,解释道:
“信上已经清清楚楚。古猎报告他的上级没有办法,只能越级再报,甚至拦住员外郎这样的中级官员,上报!一报就捅到了这田奉的手中,你认为他还有好下场吗?
就以这僭越之罪,就把这古猎罢免了,他最后在家忧愤,一怒之下上吊自杀。留下一份有关这事件的书信。
让王驰刚刚好听到,你也知道这人的脾气,自然是上报了!而且连抄二十八份!刚刚朕撕的那份就是其中之一!”
“这人可真犟,这就想不开自杀了?”惹得鱼承恩吃惊不已,小声嘀咕道。
“哎~!你懂什么,我大燕就是要这样的人,才能国富民强,一统整个天下。他就像啄木鸟,不让这群该死的蛀虫咬破我大燕的根基。至于田奉,他们就是蛀虫!不,应该是老鼠,偷吃仓库的东西。危害是的江山社稷,甚至是整个天下!老百姓到时候流离失所,衣不遮体,只能活活冻死!!”李希烈越说越激动,脸色甚至咳嗽起来。
“老奴不过是奴婢,卑贱之人,才疏学浅。怎么能和圣上相比。圣上切勿再动气,这事实已经在此,没有办法更改了!”鱼承恩道。
“你提醒的对,事实已经如此,而朕只能弥补!”李希烈赞许,随即大声道:
:“传朕口谕,户部侍郎田奉,中饱私囊,贪污受贿,甚至将赈灾之粮私自扣押,数额巨大!最后逼死国家忠良,罪无可恕!
从今日起,革职查办,免去他一切官职。
让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品以上的官员在三天后全部到齐,我要三司会审,朕要亲眼看如何判,怎么判!
如诺属实,就在集市问斩,以儆效尤!其家眷,男子无论老幼,流放三千里,女子没入官籍,贬为奴婢。五代之内,科试永不录用。
三代之内,家族不可读书、习武!永不录其兵!”
李希烈顿了顿,再补充一条:“古猎,国之忠良,为人刚直不阿,有骨气。追封他为户部侍郎,其家眷有一妻一子,朕深感愧疚。领侍郎的俸禄,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