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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麻小村官

2017-11-08 21:01:303037

0054章 你闻你闻,闻出事可别怨我

云水饶有兴趣地蹲下来看着那老人正侍弄着的植物,有长出青叶的,有露出新芽的,还有出了花苞的,看上去真的有花有草,还有树苗。看着看着,云水就感觉到了隐隐约约飘来一股清香,像花香,又像草味儿,还有点树木的幽香味儿。云水疑惑地抬头望望周围远近都没有可能发出的香源呀!这时,那老头也向云水看来,在云水重新低头正想去嗅嗅那小草小花和小树苗时,老头儿焦急地喊了声:“别使着劲儿地去闻了……”

云水惊讶地站起身看着他说:“怎么了?这花草还会有毒?”

这时,老头儿露了露他不太明显的讪笑,一闪而逝,说:“不,不!这么小的花草会有什么毒呀!我是……怕你拔掉它们……”

云水很不乐意地“哼”了一声,心里说:“我吃饱了撑的?拔它们干嘛!”再弯下腰去,准备一小株一小株地去嗅,还想找出香味的源头来,却又被那老头一声叫给阻止住了。

“我说你这个人,干嘛不让我看看小花小草的呢?是你种的也没那么金贵吧!真是的……”

那老头见云水生气了,便不再理会云水了,嘴里嘟囔着:“你闻你闻,好好地闻……闻出事可别怨我!没事找事的闲人一个……和我一样!”

云水也没有听明白他嘟囔的什么意思,也懒得去想,继续他的寻找香味儿源头的工作,还真让他嗅出了气味,就是飘来的那个味儿道,心里直犯嘀咕:“这么针尖似的东西竟然有香味儿!不可思议!”

看看也没有什么好玩儿的了,与老头儿也话不投机,云水便继续向工地走去。

转个大弯儿,路平整了许多。向右是去工地的路,而向左有一段距离通向山崖,崖面虽不是太陡太深,但人呀车呀什么的要是落下去,那也必定车毁人亡。云水脑海里刚刚出现了工程车坠崖的假想情形,因为云水没有亲见过。这会儿见到这里便有了近崖边看看的念头,忽然就感觉到头昏目眩起来。

“妈呀!我才想想啊也不行?”

云水在迷迷糊糊、昏昏沉沉中,眼前突然出现了仙境般的景象,脚下大路宽阔平坦,夹道绿荫如棚,中间枝叶间筛下的阳光铺洒如汞。不远的正前方有云雾升起,霎时笼罩了路面。没有听到响声,忽然从云水身旁飞驰过一辆载重大卡,辨不清车上装载些什么,只看见车体上的斑驳泥沙痕迹。还没容他细琢磨,卡车已消失在云雾里了。不久,又一辆驶过,擦身之际,云水好像还看到了司机小伙儿对他诡异地一笑。第二辆卡车消失后,云水加快了脚步奔向云雾,心里只想着赶快过去,别让再驶过的大卡车给碰着了,那司机小伙儿都是些没扎胡子的愣头青的家伙。

接近云雾时,似有一丝凉意刺激了一下云水的脑神经,使他有了瞬间的一丝清醒。伸双臂搂抱住了什么东西,赶紧抱紧使自己的身体停止下来。然后,云水又晕晕乎乎了,并且这次发晕发昏得特别厉害,人直接就倒卧下去了,思维断了线。等云水真正清醒过来时,时过中午,日头已偏西。肚子里倒没有饥肠辘辘的感觉,只觉得两个太阳穴发胀,头痛得如刀割一般。睁眼一看,立马把他吓得浑身冒汗,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身体,手刨脚蹬到距离倒卧的地方远点儿的地方。原来,云水倒卧在了悬崖边沿的一个方形石柱旁,双手抱着它,有一只伸着的脚已经放在了悬崖的外部悬了空。

“妈呀!这就是工程车坠崖的地方吗?”心里想着,无限畏惧地瞅着那被大卡车撞断的方形石柱,那仅有两根细钢筋吊着的断石柱在崖边外倒挂着还兀自摇晃呢!

云水艰难地站起来,从屁股下面拾起沾满石屑灰沙的外套,也顾不上扑打掉灰尘了,望望光明得耀眼,并无一丝云雾的崖谷,落荒而逃。

“工地不去了,永远也不去了……不去了……”想着跑着,跑着流着汗,抹着汗珠还扭脸看看。来到那片黑老头侍弄过的土地和花草的地方,老头不见了,窝棚空空如也,只留下地上那杂乱的脚印。

“这太诡异了!老头儿是人是鬼?”

云水回忆起来,他是跟老头说过话的呀!记得那老头还露出过一丝微笑的。

回到家,云水没有敢对任何人说起这事。又过了两天,云水实在是憋不住了,他原也是一个辟谷里夹不住一个热屁的人。于是云水给梅姑嫂子说了,也给晓娟说了,她们都相信云水。当时两位大美女都露出一个表情,两只美丽的大眼睛差点儿把眼珠子瞪了出来,甚至让云水在当时心惊肉跳地都做好了准备,随时接住她们那掉下来的眼珠子再给她们及时地塞到眼眶里去。

接着后面她们的动作行为也是一致的,缓过一大口气后,两手掐在小蛮腰上,板起小脸郑重其事地对云水训诫道:“我原本是不相信你说的这事的,但鉴于你的狼狈模样,以及一向不说谎话的优秀品质,我相信了。但我命令你从此时此刻起把这事吞进你的肚子里,然后消化掉!不准再向任何人说起!”

云水像撒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好一会儿才悠悠地说:“这事很是诡异,那老头有些邪乎,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或者说就是阴谋。那两辆工程车的坠崖,加上前天的那一个,三位年轻司机的死……这可是三条人命啊!难道真与他有关……”

“瞎捉摸啥?莫须有!……这么说,你是还想弄清楚这事了?我告诉你,诡异也好,阴谋也好,死者已矣!你还打算请警察先生们调动部队搜山,地毯式地搜捕那黑老头儿不成?”

“我……我……”云水看着美丽的嫂子的那神态,心里软了,想说什么“不能让坏人逃过法律的制裁”之类的话,终于没有说出口。云水发誓从没有见过嫂子这般严肃而近乎霸道地对他说过话!云水张着大嘴再没有说出一个字。梅姑则重机枪似的扫射后继续点射:“我什么我?就是再向谁提起这事,也要有我来说,轻描淡写,当个稀奇故事!”

云水在心里嘀咕道:“哼!老娘们儿!俏老娘们儿!……你,你认为你说的话就是圣旨啊?”

不过,云水从此还真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只是一味地劝阻康健阻止夏总再继续启动这个工程了。康健很是低沉情绪地告诉云水说,已经有三辆卡车坠崖,车毁人亡,南方老板扔下几百万已经走人了。康健还说,夏总独断专行,别墅群建不成了,与马标的拼比不成了,就去接下了县第二人民医院和听雨桥的承建工程。云水好似很是随随便便地问一声康健,在他们的工地附近有没有见到过住户人家,用康健的话说,就是工地方圆十公里之内除了马标的别墅群工程工地外,不见人烟,连只野鸡野兔要见也只能在夜里才能见到。不过,据曾在那山上工地里干过活的人说,在远处大山里的幽深树林里见过人影,山洞、树林子里也许有人。

云水含含糊糊地劝康健,不必对夏三这样的人全抛一片心,夏三的为人也一定像他的名字一样“下三滥”。康健停了有几秒钟后,对云水说:“我知道,云哥!我在努力为自己解着套。”

云水这才明确地表示道:“那就好,那就好!有机会单独干,哥不再担心你了。”

这以后的几日平缓地度过,突然有一天,梅姑嫂大呼小叫地去镇政府找云水说,晓娟一个人开着梅香的车去山里那个工程工地了。云水因为没事做,上班时间在办公室里正看着一本小说,一听这话马上明白了严晓娟想干什么,腾地站起身扔了书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还没有忘记回头对嫂子说:“我真不该告诉她,她要出了事,我是不会原谅我自己的,我会拧下自己的俩耳朵蘸酱吃了!”

“好了!你先别报自己的那口舌之仇,快去救人!……回来再说怎么严惩你自己吧……你跑什么跑,开车带着我去!傻瓜!”

来到山脚停下车,正好看到了晓娟开的梅香的车,云水和梅姑便开始跑着往上爬。尽管山路又宽又不太陡,但即便是跑一段停一停,也把他们累得是七荤八素、满头大汗。拐了个弯,总算看到了人。只见晓娟正在用铲子一下一下地往外刨着原来那个黑老头侍弄的花草和小树苗。

“嗬!还是有备而来的呢!”云水和梅姑走近她时,看到那个黑老头搭建的空窝棚已经倒趴下了,有新土翻出的痕迹,显然是人为的,还是刚被打趴下不久。晓娟一身运动装,还戴着薄头盔和夹层医用口罩,手上是薄皮手套,脚上是平底小皮靴,手里的铲子是崭新的,显然是才安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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