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真玄,真绝,也真缺德!”
“什么叫缺德?……德,有价值吗?……真是……”
是啊!德有价值吗?知识与善良、诚信与能力都没有价值了。如今社会,当代人们,世界观都畸形了,“笑贫不笑娼,轻俭不轻盗”。云水无话可说,不想屈从也得屈从,不愿融入也得融入,因为他得生活,在这个社会、在这群人里生活。他把一切做好,在凌巧云的带领与引荐下,与凌副省长联系上了。老领导对这个年轻人的印象挺不错的,主要担心的是他与女儿的关系,这一层,云水一推六二五,只说自己与巧云是同学,让凌巧云给她老爸解释去吧!
从外省转了一圈回来,又去省城办了件“大事”,云水可是一周时间没正式上过班了,哪里都需要应卯与汇报工作,镇里、村里、厂里,还有家里。
水秀把女儿哄睡着,洗洗刷刷过后,将卧室的灯光扭暗躺了下来。云水则惴惴不安地从头到尾盯着妻子一连串的行动,眼珠不曾离开过她的身影。直到这会儿带着疑惑的心看着她褪去了衣服,露出那柔软的胸部,才算是真正的松了口气。忙将自己的脖颈以下的身体全部没入了被子里,原来想好的一整套编词现在在心里再复习一遍,还没等他完全想完,水秀一支玉臂便搭了过来,香喷喷的粉脸上带着笑凑了过来,那透着女人特有馨香的雪白的胸,那吐气如兰的嘴,距离他的脸越来越近,如逼近城池的大军,早已让他周身发热,身体灵动起来……
“你行啊!云水,我的朵儿他爸,不请示、不报告我,一个人竟然去做那么大的事!老实告诉我,地委你是通过阿健、阿娇去攀上的关系,那这位省委领导你又是靠谁?总不会还是阿健吧?”
“啊?你都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
“这你甭管!你只回答我的问题。”
“嘿嘿,同学!你忘了我给你说过我在党校学习那段时间认识一同学,她就是那省领导的千金。”
“啊?……凌巧云,她是……一郡主?妈呀!”
“对……了!”
“哦……我明白了!怪不得阿娇姐也猜不出你找的是谁!你是说过,还有个叫什么……马魁林的,我怎么全给忘了呢!”
“什么,阿娇?你怎么……见阿娇了?”
“啊……没……没有啊!阿娇姐不是在美国吗?我怎么能见她,她回来了吗?”
“你刚才说的,阿娇也没猜到什么的……”
“我?我有说过吗?我没提到阿娇姐呀!”
“你……好!睡觉睡觉……”
“嗯……‘久别胜新婚’,想媳妇了吧?我看你这风流大公子哥儿也用不着想我了,我的‘替身’多了去了,随便找一个就地解决一切‘大事’!咯咯咯……”
“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能倒!媳妇还是最好的。”
“骚包!……哎……唔……”
镇里没什么事,只觉得有些人看云水的眼神有点异样。厂里也没什么,一如既往。村里倒有了几桩事情需要解决,沙岗营子的路被一次小型的泥石流淤没了,铲车过不去,需要人力挖通。韩药铺子的韩永福老夫妇俩被不孝的三个儿子两个女儿扔在庄外的瓜棚里,不让进家,无人给饭吃。还有王油坊的王志、王辉两家,本来关系挺好,不知怎的近半年来疏远了。忽然有一天,王志的八岁的儿子玩火把王辉家的秸秆垛点着了,还附带烧坏了三棵大杨树和一间柴草房。王辉不由分说一个人跑到王志家里捉住王志的儿子暴打一顿,王志夫妇当然不答应,心疼儿子,与王辉对打起来,结果王辉没有占到便宜,被打得鼻青脸肿,挨了打自然不服,与其父和两个双胞胎弟弟四人,二次到王志家,把王志夫妇打了一顿,王志被打成较重的伤,现在正躺在医院里。王志家要医疗费,王辉家要被火烧的损失,吵闹不休。
“没报派出所抓人吗?”
芬芳深情地看了看云水说:“都是些无赖,怎么抓?他们不怕丢人,又判不了刑,罚钱没有,受害的当事人又不愿上告,认识不到借助法律来保护自己的权益这一点。”
“那……调解不成,法办不能,我们村委该怎么办?”
“这不正等你来商量拿个主意吗!主任也来来往往跑了这几家不知多少遍了,腿都快累断了。那王辉还向我们抡拳头!”
“反了他了!是得想办法治治这几个祸害了!”
云水带着村委里几个人先来到被堵塞的小山路上,远远看去,两个土山包夹着窄窄的一条曲折小石子路,左拐右闪地连着两个山包子旁的村庄,每庄约十余户人家,散乱地分布着。路不好也不宽,但,显然非常重要,重要到看着它的外表根本不堪承受其重要地位。几天来,两个村庄里的人出出进进都得靠步行,还要不断地手脚并用才能攀过。这个问题急待解决!那堆积的东西以土为主,混有石头、树木枝叶,路窄又陡坡,铲车开不上去,也转不开。用人力,劳动量可太大了,能同时用上的人也有限,这要挖开的话,时间那得用多长啊!云水思索着,突然一个念头闪了出来。诺贝尔当初发明炸药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减轻开山工人的劳动量的吗?
“用炸药炸!”其他人一听吓了一大跳,炸药那可不是随便用的,再说,也没地方弄去呀!
云水笑笑说:“我去弄,这不用你们担心,也不用你们承担责任。你们只找四个懂爆破,有过开山炸石头的技术的人就行。”
“这好找!以前咱们这儿没少埋‘雷管’炸山,40岁以上的男人差不多都会。”
第二个要解决的是韩家家务事。
云水先在广播上大谈特讲了一通“百善孝为先”的道理,当然没敢旁征博引、之乎之也,只是以故事为主线来辅助说教。
故事一:孝心感动天
舜,传说中的远古帝王,我们说的中国“三皇五帝”,五帝之一,姓姚,名重华,号有虞氏,史称虞舜。相传他的父亲瞽叟及继母、异母弟象,多次想害死他:让舜修补谷仓仓顶时,从谷仓下纵火,舜手持两个斗笠跳下逃脱;让舜掘井时,瞽叟与象却下土填井,舜掘地道逃脱。事后舜毫不嫉恨,仍对父亲恭顺,对弟弟慈爱。他的孝行感动了天帝。舜在厉山耕种,大象替他耕地,鸟代他锄草。帝尧听说舜非常孝顺,有处理政事的才能,把两个女儿娥皇和女英嫁给他;经过多年观察和考验,选定舜做他的继承人。舜登天子位后,去看望父亲,仍然恭恭敬敬,并封象为诸侯。
故事二:芦衣顺母
闵损,字子骞,春秋时期鲁国人,孔子,就是我们知道的孔老二的得意弟子,在孔门中以德行与颜渊并称。孔子曾赞扬他说:“闵子蹇真是孝顺啊!”他生母早死,父亲娶了后妻,又生了两个儿子。继母经常虐待他,冬天,两个弟弟穿着用棉花做的冬衣,却给他穿用芦花做的“棉衣”。一天,父亲出门,闵损牵车时因寒冷打颤,将绳子掉落地上,遭到父亲的斥责和鞭打,芦花随着打破的衣缝飞了出来,父亲方知闵损受到虐待。父亲返回家,要休逐后妻。闵损跪求父亲饶恕继母,说:“留下母亲只是我一个人受冷,休了母亲三个孩子都要挨冻。”父亲十分感动,就依了他。继母听说,悔恨知错,从此对待他如亲子。
这是古人的行孝故事,那今人孝顺儿女更是比比皆是、不胜枚举。
故事三:中国日报网消息(2010年3月10日报道)黑龙江省的王凯、王锐兄弟俩用两双强有力的手和两双“神奇”的脚,拉着由三轮板车改造的“房车”千里载母就为了尽守孝道,圆八旬老母的旅游梦想。他们用了165天徒步4500多公里,从中国最北省份黑龙江来到与台湾一海之隔的福州。板车取名叫“感恩号”,一人推,一人拉,一步一步……大哥王凯两手握住两车车把,负责主打“前锋”,肩上还拉着背带,弟弟王锐则在旁边助力或在后面推车。车子四面都是可以推拉的玻璃小窗,是为了方便母亲沿路观赏风景。白天,车子是他们的交通工具,晚上则是一家人休息的地方。“母亲想出去看看,我们没有太多的钱,有的是力气,就想到用板车拉着她出游。”“我现在最大梦想就是想带着母亲绕宝岛一圈,”王凯激动地说,但考虑到母亲年事已高,身体承受不了长时间乘车、乘船,他们想自行拉着“感恩号”板车行走。这一路,他们就靠着随身携带的中国公路里程详图,一直南下,经历过哈尔滨、长春、沈阳、北京,石家庄、郑州、南京、杭州等城市。“连小村庄都有标线路,非常的好用。”弟弟王锐拿出地图给记者看着说。
孟子,我们知道“孟母三迁”的故事,就那个孟子,他说:“一个孝顺的好儿女,最大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尊敬自己的父母。”《礼记》中专门有说教人的孝顺问题的:“世俗所谓不孝者五,惰其四支,不顾父母之养,一不孝也;博奕好饮酒,不顾父母之养,二不孝也;好货财,私妻子,不顾父母之养,三不孝也;从耳目之欲,以为父母戮,四不孝也;好勇斗狠,以危父母,第五点不孝也。”列的这五项就是说:你长大了懒惰不知道帮父母劳动,仍然让你的父母劳作个不停,这是一不孝;你好吃懒做、贪图享受,不顾父母的反对,这是二不孝;你自私自利,娶了媳妇忘了娘,这是三不孝;你偏听偏信,听媳妇的、听别人的,反而不停父母的教训,这是四不孝;你好勇斗狠,甚至作奸犯科、违法乱纪,让父母受连累、不得安宁,这是第五点不孝。
一通说教后,云水问清了韩家兄妹五人的家庭情况,后又得知,韩家两个女儿都嫁在邻村,生活条件较差。三个儿子中,老大有一孩儿,家里有一辆大三轮车,常帮助厂矿里拉拉近距离的货物,送一些配件什么的,生活较好。老二有两个孩子,承包了一个山包地种植的果树尚未见效益。老三已经二十七八岁了,还没娶上个媳妇,因此上才占了父母的老宅院老房子,将老人赶出了家门。云水立刻想出了一招,“一推一拉”、“一咋一哄”。让韩药铺子组的组长通知韩家,不尽孝道违犯了建设和谐社会、创建文明、小康农村的国策制度,为小梅林村的共同致富奔小康抹了黑。所以村委决定:
一、所有在村里做工的韩家人,一律不要再上班了;
二、承包村里山包、土地、树林、池塘的韩家人,马上停止承包合同,村委收回另行转包给他人。
三、如果能争相尽孝,为建设小梅林村村民精神文明增砖添瓦,火机厂一个厂就可以吸收韩家三个人进厂做工,村委给安排宅基,村委里的低息贷款可以放给韩家老三建造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