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杂乱无章的公寓易城和欧阳子悠皆是目瞪口呆,没想到看似文静的陈建安竟然是一个私生活邋遢的人。
陈建安只得无奈的挠头,更是无力的解释道:“你们要原谅我一个人的单身生活能是这样,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一个人过,也是很辛苦的。”
欧阳子悠一靠在沙发上,眼睛放空,看着有些脏乱的周围,无奈的说:“我还不相信了,你们家没给你请钟点工啊,你这房间乱的简直就像原子弹炸过一样。”
二少也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无论自己怎么解释也没人会信,干脆也躺在沙发上啊,盼着两人无奈的说道:“我从小就是一个人生活,也没什么人教我生活习惯,所以我能想成现在这副模样已经很不容易了,你们就不要再对我提什么过分要求了,我也满足不了,现在这样就已经是最好了,这个星期钟点工还没来,他要后天才到,到时候房间又会变得干干净净。”
欧阳子悠将陈建安随意的扔在沙发上的衣服丢到了陈建安身上,嫌弃的说道:“你们家的钟点工真是太可怜了,你这地方简直连垃圾场都不如,打扫一天恐怕都打扫不干净,你得跟你们家钟点工加三倍的钱才行。”
“你不觉得你操心太多了吗?”陈建安,这是被他戳中了痛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不过他离欧阳子悠远,踢不着他,只能愤愤的说,“我们家钟点工领工资,领得心满意足,我绝对不会克扣员工的,这点请你放心。”
欧阳子悠翻了个白眼,疲倦的靠在沙发上,懒得再跟陈建安斗嘴,他们两个又斗起嘴来,真是天昏地暗,也不能停歇,现在他只想睡觉。
不过,易城此刻显然没有让他们两人休息的打算:“现在似乎还不是休息的时候。”易城淡淡的说道。
欧阳子悠和陈建安一愣,这才反应过来究竟是遗忘了什么,刚刚巷口中那个突然出现的黑影,现在还没有定论,依照他们三人之前的尿性,如果讨论不出结果,这一夜算是不能睡了。
“那件事我们非得现在说吗?”欧阳子悠躺在贵的惊人的黑色沙发上,这沙发要比欧阳家的还要软一些,皮子也更亮,更柔软,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必然是某家家具的高级定制。
“现在不将事情说清楚,我们三个人心里都不会好受不是吗?”易城淡淡的问。
欧阳子悠翻了个白眼,靠在沙发上将头扭向窗外,他知道大帅说的没错,如果今晚讨论不出结果,依照她多疑的性子,今晚怕是睡不好觉了。
“可我们现在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那个黑色的影子就是爱思波斯,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测而已,既然他已经消失了,为什么又会突然出现,最重要的是他为什么要跟踪我们?我们对他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才对?”欧阳子悠理着头发不解的说,这一点实在奇怪。他根本想不到为什么爱思波斯会找上门来,印象中波斯家族和欧阳家并没有什么来往,和陈家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大关系,此刻,爱思波斯找上门,不得不让人奇怪。
“这一点我很同意欧阳子悠所说的话,”陈建安躺在沙发上,像是一具死尸,半点儿也不动弹,“如果那个身影真的是爱思波斯的话,他找上门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这真的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我们三个和波斯家族都没有任何关联,和他也没有什么往来,无论怎么想,他都不应该找上我们才对,与其说那个人影是爱思波斯,我更愿意相信那个人影是明天将要和你比赛那个家族派来的跟踪者。”
欧阳子悠点了点头,显然十分同意:“那个黑影是爱思波斯的几率实在太小,而且我们根本想不到原因,他为什么会找上我们,所以我觉得这件事可能只是你想多而已。”
易城看着他们,两人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希望如你们所说的吧。”
当天夜里,欧阳子悠躺在床上,陈建安准备的房间,显然是没有办法,和他自己的房间相比,不过倒也算不错,由于是顶楼,房间对外几乎都是巨大的落地窗,欧阳子悠可以看向窗外闪烁的霓虹灯在黑暗中耀眼无比,一座座高楼大厦像是茫茫深海中的灯塔,指引者一个又一个迷途的人走回家。
可此刻他自己就陷入了迷惘,他不知道他现在这样隐瞒下去是否是正确的,他也想不明白米迦勒突然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分明已经消失了那么久,为什么会在这个最混乱的关头突然回国,他同样也想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会隐藏自己?
欧阳子悠很清楚的知道今天晚上他们遇到那个人影确实是爱思波斯无疑,只是他想不明白,爱思波斯跟着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会是米迦勒派人过来的吗?
同样的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米迦勒迟迟不愿与他见面?不是最好的朋友吗?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相互分享吗?米迦勒也终于开始对他有所隐藏了……
暗夜中欧阳子悠紧紧咬着牙,只希望如今的一切都尽快过去,一切生活尽快回到他所熟悉的,她想要的,一直是在平常不过的生活,他心中默默祈祷着向父亲尽早回来,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父亲的失踪与这次米迦勒的回国有所联系,只是想要解开这所有的谜团,他必须尽快成长,也必须更快的见到米迦勒,将事情的一切问清楚。
希望他们还能回到最初,还能回到最纯真的时候,希望一切还能挽回,欧阳子悠心头默默祈祷着,一切终于会回来的,一定会是这样。
当欧阳子悠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已经是清晨,落地窗外,天空晴朗,万里无云阳光洋洋洒洒的落在昂贵的羊绒地毯上,欧阳子悠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昨夜他睡得不好。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响了,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易城:“一会儿我和陈建安要出去,你要一起吗?”